宋亦安自传3（2 / 4）

是村长。他年纪大了，睡眠很浅。

当我潜入他的房间时，他似乎有所察觉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
“谁……”他刚吐出一个字，我已经扑了上去，用尽全身力气捂住他的嘴，解剖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心脏。

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看着我这双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的紫瞳。

他挣扎了几下，最终瘫软下去。

与他形影不离的佛珠散落一地，在雷声的间隙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就像他崩盘的生命一样。

雨越下越大，冲刷着地上的血迹，也冲刷着我。

我像一个幽灵，在村子的巷道里穿行，手中的解剖刀一次次举起，一次次落下。

每一个曾经伤害过我，伤害过晚晚，伤害过秦法医的人，我都不会放过。

恐惧和求饶的声音被雷雨声吞没，只剩下利刃割开皮肉和喉骨断裂的细微声响，在我耳中无比清晰。

最后，我站在了李先生的屋外。

他的房子在村东头，最是“清静”。

我浑身湿透，沾满了泥泞和血污，有自己的，更多的是别人的。

手中的解剖刀依旧冰冷锋利，仿佛饮血只会让它更加兴奋。

我推开他的门。他居然没有睡，正坐在油灯前，看着一本泛黄的古书。

听到动静，他抬起头，看到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令人作呕的平静。

“你来了。”他仿佛早就料到，“杀戮，并不能洗刷你的罪孽，神子。”

我一步步走近，雨水从我身上滴落，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污浊的水洼。

“我不是神子。”我的声音沙哑，却异常平静，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。”

他看着我手中的刀，摇了摇头：“命运不可阻挡，但你终究，还是成了妖女的同党，被污秽吞噬……”

我没有让他说完。

解剖刀化作一道银光，直刺他的咽喉。

他试图躲避，但年迈的身体如何躲得过我积蓄了所有仇恨和绝望的一击？

刀刃精准地没入。

他捂着脖子，嗬嗬地喘着气，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。
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眼神里没有恐惧，甚至带着一种扭曲的、如愿以偿的狂热，仿佛他的死亡，也是他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