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六章?血债(1 / 3)
翌日清晨,风雪初歇,清静峰後山的竹林间积雪未融,枝头一夜间挂满霜华。沈辞r0u着眼从榻上坐起来,披着衣走到院中时,便看见沈清和已立在雪下。
对方身形修长,素青衣袍不染尘,手中握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,安静立在雪里,背影如一幅静画。
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。像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——那人站在门口,对他说:「想活,就撑住。」
「过来。」沈清和语气不重,却在空气中清晰得像落雪声。
沈辞r0u着後颈走近,嘴上不耐烦:「这麽早……不是说午时练心吗?」
「引气入T,得在晨间初yAn时最为稳定。」沈清和语气平平,「你才练两天,不练就永远卡在皮相。」
沈辞哼了一声,却还是乖乖坐下。
沈清和在他身後跪坐,袖口一拂,结界落下,隔绝四方气息。然後伸手,按住了沈辞後背的心窝。
少年的背还有些薄,肌理未张开,脉息乱得像未调过的弦。
「放松,闭眼。」沈清和的声音很轻,却自带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冷静,「我引气,你接住。」
一缕灵息从指间送出,穿过经络,缓缓滑入少年丹田。
沈辞一瞬间浑身发麻,呼x1猛地一滞:「……你早说是这种感觉!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「别说话。控气。」
他的手掌贴在沈辞背心,一指一寸,顺着督脉与足太Y脉缓慢引导灵息流动,掌心温热、气息稳定,像是将他的心也一寸寸安定下来。
沈辞从来没感受过这种「被人教」的感觉。不是秋府的怒斥与打骂,不是冷眼与遗弃,而是一种几乎近乎……温柔的指引。
他不明白这是什麽,只觉得心口热得难受,耳朵发烫,却又不想那只手离开。他咬着牙,沉默练气,不再作声。
等到第一轮气息运转完毕,他睁眼时才发现日头已升到林梢,而沈清和竟还坐在原地,一动未动,只睁着眼看他。
「你……这麽一直看着我不累吗?」
沈清和语气平静:「我怕你炸脉。」
「……你才炸脉。」沈辞低声骂了一句,却没敢骂大声。
这日午後,两人练剑。沈辞仍是一招一式练不标准,但沈清和却破天荒地没骂人,只一手覆住他持剑的掌,从他背後站定,缓声道:「腕收、肘扣、肩不耸……」
沈辞脸微红:「你靠这麽近g嘛……」
沈清和语气没什麽起伏:「怕你又砍自己。」
他低头的时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