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’出来。”

雷战凑近屏幕，仔细看着那细微到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的波形抖动，眉头紧锁：“

雷神这……怎么找规律？这看起来完全是随机的。”

安然“不是完全随机。”它遵循一种非常古老的、非对称加密算法的变体，结合了时间戳和某种环境变量……可能是大气压力？甚至是……太阳黑子活动指数？我需要计算……”她抓起旁边的草稿纸，开始飞快地写下一连串复杂的公式和参数。

雷战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和笔下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数学符号，心中充满了惊叹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。这就是他的安然，一个在无形战场上足以令任何敌人胆寒的大脑。

他没有打扰她，而是拿起另一部加密电话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：“

雷神元宝，是我。交给你个‘私活’，绝对保密……对，你个人帮我跑一趟资料馆，权限我用我的一次性密钥给你开了。查一下……对，就是那些封存的、关于七十年代废弃的‘曙光’系列军用通讯卫星的原始设计文档和轨道衰变预测报告……对，所有细节我都要，特别是关于它们可能残存的、未被记录的备用应答频率和信号调制方式……为什么？你就当我怀念老古董了。尽快发到我私人加密邮箱。”

放下电话，他看到安然正用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他。

安然“曙光卫星？那些老古董早就失效坠毁了吧？而且它们的通讯协议是明码，毫无安全性可言。”

雷神“明码不代表没用。”如果‘暗河’想彻底隐身，最好的办法不是加密，而是伪装。伪装成早已被所有人遗忘的、遍布近地轨道的老旧卫星发出的无意义噪音。谁会去监听一堆太空垃圾的‘临终遗言’？”

安然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，仿佛被点醒了什么：

安然“有道理！我怎么没想到！利用公共频段里早已存在的、被忽略的背景噪音作为掩护！这才是真正的‘暗河’！不是挖一条新隧道，而是利用现成的、没人管的废弃河道！”

她立刻在电脑上操作起来，调出了近地轨道太空垃圾的频谱数据库，开始与她截获的信号进行比对：

安然“如果真是这样，那么那个‘握手’特征码，可能不是添加的，而是……某种特定类型的卫星元件在特定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