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斋陈情之红豆念相思(35)(3 / 4)

因如此,我自幼便与忘机跟在叔父身边长大。母亲离世那年,忘机在雪地里跪了许久……后来长大,性子愈发沉静。我总怕他没有朋友,又恐自己宗务繁忙,疏忽了他。是以当年见他与魏公子相交,便有意放任。可如今看他这般将自己困锁在过去,心门紧闭,既不容人踏入,亦不肯走出。我又在想,当初的放任与鼓励,是否错了?”

“就像你曾因未助魏公子,反站在逼迫他的一边而自责那般么?”秋练握紧他的手,见他垂眸,便温柔一笑,“想听听我如何想吗?”

蓝曦臣颔首。

“我觉你们皆无错处。错的是这世道。你疼惜幼弟,盼他活得有人间烟火气,有人情滋味,故而鼓励他与魏公子亲近,何错之有?”

秋练轻叹一声,凝望着蓝曦臣的双眸,将他的手牵至颊边,轻轻偎蹭,“其实,你方才有一言,我觉不妥。”

“哪一言?”蓝曦臣微怔。

“你说母亲并不倾心于父亲。”秋练目光澄澈,“若她当真无心,你与忘机便不会降生。一个女子愿为一个男子诞育孩儿,足见她对孩子怀有深爱与期许。你想,以蓝氏门风教养,父亲岂能强迫母亲?能接连育有两个孩子,说明母亲是情愿的。她对你父亲,亦非无情。否则,纵有囚室一间,又能如何?她既能杀蓝氏继承人之恩师,修为必是不弱。若非心甘情愿,区区屋宇,如何困得住她?”

还有一点,秋练未宣之于口:蓝曦臣怜惜忘机无父母相伴,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比胞弟年长两岁。忘机失去的,他又何曾真正拥有?

比起忘机,她更心疼眼前这背负一切的蓝曦臣。他将温煦、舒适、欢愉与体贴悉数予人,却将悲寂、枷锁、苦楚与歉疚尽数留给了自己。

世人都道姑苏蓝氏泽芜君待人温润如玉,笑意和煦。可她却觉得那笑颜并非在笑,更像是在无声地哭,哭得那般绝望、无奈,浸透了无边悲凉。

心头的酸涩、委屈与怜惜层层交叠,秋练再也忍不住,将脸埋入他温热的掌心,不愿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。

“秋练?”掌心传来濡湿的微凉,蓝曦臣心头一紧。

“放心。”她闷闷的声音传来,执拗地不肯抬头,“我只是有些风沙迷了眼。”

蓝曦臣一怔,忽而将她抱紧。

“曦臣。”

“嗯?”

“忘机走了……”

秋练抬起头,眼中水光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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