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梦归离离仑79（2 / 2）

上位者的审判。

离珍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有些妖族在临死之前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。原来，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，往往是发不出声音的。

离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认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去死的时候，她的额头上却传来轻微的疼痛。

除了疼痛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

离朱此刻也收起来自己浑身的威压，看着面前这个因为恐惧汗水都浸透了衣裳的侄女，离朱开口道：“现在知道怕了，我看你杀人杀得那么干脆，还以为你不怕死呢……原来，你也知道害怕。”

劫后余生的离珍一下子跟脱了力一样，跌倒在地。这是离朱第一次在离珍面前表现出来自神龙的威压，也是离珍第一次明白自己这个姑姑为什么能够称霸大荒的原因。

“站起来。”离朱毫不客气地说道，像军训时的教官对企图偷懒的学生说道。

胆子都快被吓破的离珍不敢迟疑，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，看起来极为狼狈。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吗？”离朱继续反问道。

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”离珍想回答是不是凤珠的事，还是自己有什么别的事情做错了。但是，现在她什么都想不起来，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，离珍干脆直接说自己不知道。

看着离珍这副胆小怯懦的样子，离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这是离朱来到这个世界，第一次如此无奈。

她甚至庆幸自己没有和离仑有孩子，要是自己的孩子像离珍这样，那还不如不生。

不过，想到那个把自己视作“掌上明珠”的哥哥，离朱还是接着说道：“偷凤珠虽错，但毕竟是死物，算不上什么大错。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你滥杀成性，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。”

“你自己想想，如果当年你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肆意杀人，温宗瑜怎么会一心想要除掉你，文潇也不会年少丧夫。这一件件，一桩桩，你难辞其咎。”

其实，最让离朱失望的是离珍对待人族的态度。离朱从来都不认为人族可以凌驾于妖族之上，但这也不代表妖族可以肆意屠杀人族。